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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故知容州朝请陶公 南宋 · 胡文举
七言绝句 押东韵
孤松挺挺凛高风,万语形容不尽中。
独指平塘塘上水,水之清处俨如公宋陶梦桂平塘集》卷三)
容州岁暮怀故园诸友 明末清初 · 薛始亨
五言律诗 押蒸韵
久客虮攒褐,隆寒户冻蝇。
纸窗风雨夜,香篆帐帷镫。
有泪如檐溜,无眠对寺僧。
遥怜故乡腊,文酒几良朋。
挽故知容州朝请 其二 宋 · 樊梦辰
五言律诗 押真韵
利欲嗟澜倒,沈沦几缙绅。
颓波障流俗,砥柱赖斯人。
高节标时望,清风濯世尘。
圣朝公史笔,卓行传名臣宋陶梦桂平塘集》卷三附)
挽故知容州朝请 其一 宋 · 樊梦辰
五言律诗 押阳韵
人物晨星似,谁欤硬脊梁。
高风思靖节,流派到平塘
勇向急流退,归来三径荒
未为先懒句,寄傲益增光。
窦偫 唐 · 褚藏言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六十一
府君讳偫
字丹列
家世所传。
载于首序。
府君由弱冠不乐进士之科。
便于著书。
耕垦坟籍。
既孤。
以蔬素自适。
著书于毗陵之西偏。
给长兄之俸。
而与诸季安于膝下者十稔。
洎再罹内艰。
殆尽而复前者数四。
厥后郡守给事中京兆韦公夏卿知公。
以为江左文雅。
无出其右。
贞元十年诏徵天下隐居丘园不求闻达之士。
韦公遂荐焉。
桂山处士刘明素同表。
公之言云。
受天清气。
与道逍遥。
时人以为孔北海祢衡之文。
不之过也。
其时天下慰荐九人。
公独不除授。
其后韦公移牧吴郡
又以公所著记名臣疏三十四卷进入。
皆寝而不报。
人皆异之。
公自以为通塞系于命。
静而俟之。
厥后韦公入为天官侍郎
京兆命。
中谢之日。
德宗与之绪言。
韦进曰。
臣忝居达官。
而窃负其位。
上曰。
卿有何负。
奏曰。
臣守毗陵日。
处士窦偫
于时独蒙不录。
后臣在苏州
又进窦偫所著名臣疏。
又蒙不答。
臣以为以人而废。
在臣则当然。
则屈。
上乃惊曰。
卿之知人。
固无疑。
卒不问者。
宰执之失也。
便宣即令召对。
贞元十八年也。
公即日起于衡泌。
白衣召见。
上谓公曰。
夏卿知卿。
卿有何蕴蓄。
得以尽言。
公从容对曰。
臣无蕴蓄。
第读书俟时。
夫蕴蓄者。
迹在近班。
进有所不纳。
谏有所不听。
臣即蕴蓄。
如臣处于草茅。
但仰元化而已。
实无蕴蓄。
上甚奇其对。
便宣令付中书
即除谏官
释褐授右拾遗
居无何。
秘监张公荐和蕃。
请公为判官
因改侍御史
其后有故不行。
请复本列。
上不许。
遂守侍御史
俄兼领杂务。
德宗晏驾。
膳部员外郎侍御史知杂事
出为唐州刺史
司空于公镇汉南
奏公为节度副使检校兵部郎中中丞
加金紫。
居无何。
吏部郎中
御史中丞
以举职太过。
出为黔州观察使
后以十洞扰乱。
准诏用兵剪伐。
事平。
公坐贬开州刺史
亦既周岁。
容管经略使
宪宗以公守官无隐。
思欲大用。
因急诏追入。
中途遘疾。
终于衡州旅馆。
享年五十。
左散骑常侍
公有子曰谦馀审馀。
偕孝敬相率。
审馀应进士
公天授和粹。
亮直孤峻。
著书俟用。
隐于衡泌。
未尝以名利枉其所守。
时论以公有公辅之望。
卒无所伸。
文集散落。
未暇编录。
桂岭刘府君墓志铭 宋 · 王庭圭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一五、《卢溪文集》卷四五
尹姓刘氏,讳章字微之庐陵宿学老儒也。
为人倜傥,善谈前世治乱,其国家所以存亡兴衰胜败所繇,抵掌雍容,一座尽倾,莫能与之抗。
其于书无所不读,而名动场屋,后进慕之,出其帐下者皆崭然而有闻。
少年时与上计吏偕至京师,试不得意,乃上书言治乱之事,不顾忌权贵。
久之,会蔡氏用事,变更治令,取当世宿望大臣尝有功而不附己者籍其名,谓之奸党;
士人上书不合意者籍为邪党,而君之名在焉。
天下义士叹息,号党籍为仙籍,以其所籍皆贤者也,乃知贤者所得之祸,反以为荣耶。
君坐是,不得预三舍考选。
宣和三年,始以免解登第,调宾州上林丞。
会村民有告邻妇杀其妻者,君适权尉事,验视以为非,太守怒,欲按之,君争不已,忽遇赦两释之。
由是太守始知君之贤,与诸司交荐之,关升从事郎,就移贺州桂岭县
秩满,以疾终于容州建炎己酉九月二十七日也,享年六十有三。
君初娶欧阳氏,再娶敖氏。
子三人,长曰德骥,次曰德麟,幼曰德象
德骥、德象同登建炎二年进士第德麟尝以才武举至行在。
德象宣义郎终于广州教授
德骥朝奉郎通判钦州罢,始扶君之柩归庐陵,将以某年某月某日葬于某所之原。
未几德骥亦卒,以治命属其子某,使来请铭。
不可不铭,铭曰:
奋身业儒,崛起蓬藋。
晚始登科,谁识此老?
十年之间,复见二妙。
三折蟾枝,宜大显耀。
胡啬其年,殁于岭徼。
归藏故乡,勒铭以诏。
挽故知容州朝请陶公章二首 其一 宋 · 危骖
五言律诗 押东韵
今代平塘老,前身靖节翁。
直心行杲日,清德照寒空。
乐道箪瓢外,归真躯壳中。
政应高扁墓,百世使闻风。
挽故知容州朝请陶公章二首 其二 宋 · 危骖
五言律诗 押侵韵
巴陵三载掾,太半并棠阴。
仆守濂溪训,公推靖献心。
迨更深夜箦,茹纳惜时金。
引领西山路,天风泪满襟宋陶梦桂平塘集》卷三附)
宁倅挽词 其二 北宋 · 徐积
五言律诗 押微韵
记得高山否,淮东非所归。
谁迎玄冕去,自趁白云飞。
泣尽孤儿血,空遗旧日衣。
容州公莫去,此地故人稀。
挽故知容州朝请陶公章 宋 · 陈棨
七言律诗 押阳韵
靖节高风去千载,至今遗响在平塘
洗耳洗心甘绿野,濯缨濯足付沧浪
松间月色诗千首,竹里棋声酒几觞。
正受全归无一欠,未为公憾为时伤宋陶梦桂平塘集》卷三)
病中次方邺见寄 明末清初 · 施闰章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出处:学馀诗集卷之四十
民安冠盖逐时新,清秩何由被老臣。
词赋从来同郑卫(时召试以诗赋。),干戈犹复动滇闽。
挍书才力看华发,伏枕生涯旷紫宸(有修史之役,会病卧逾月。)
遥忆溪山输稳坐,藤阴石畔好垂纶。
分岭南为东西道敕 唐 · 懿宗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八十四
岭南分为五管。
诚巳多年。
居常之时。
同资禦捍。
有事之际。
要别改张。
邕州西接南蛮。
深据黄洞
两江之犷俗。
居数道之游民。
比以委人太轻。
军威不振。
境连内地。
不并海南
宜分岭南为东西道节度观察处置等使
广州岭南东道
邕州岭南西道
别择良吏。
付以节旄
其所管八州。
俗无耕桑。
地极边远。
近罹盗扰。
尤甚凋残。
盛藩垣
宜添州县。
宜割桂州管内龚州象州容州管内藤州岩州并隶岭南西道收管。
大赦文 唐 · 懿宗皇帝
 出处:全唐文卷八十五
我国家膺天明命。
光宅万方。
二百有五十载矣。
梯航所及。
昭显于夏殷。
文轨攸同。
夐逾于汉晋。
朕承十六圣之业。
居亿兆人之上。
猥惟眇身。
丕构。
远奉贞观开元之至理。
近宗宪祖宣考之宏规。
常慕虽休勿休。
岂敢自暇自逸。
然而仁不遂于百姓。
德不参于二仪。
莫致感通。
更延灾沴。
近者兵革未弭。
虫蝗相仍。
方怀徵发之劳。
复起饥□之叹。
虽频加锡赉。
累有蠲除。
尚虑泽未遍通。
信未旁及。
是用连宵假寐。
每食忘餐。
思所以拯我黎元。
臻其寿考。
或多方以革弊。
尽虑以鼎新
庶或上下。
欲从人欲。
况善为国者以好生为首。
王道者惟悯物是先。
苟可胜残去杀。
亦冀止戈为武。
于戏。
诚明之志。
既悉于斯。
涣汗之恩。
夫何所爱可大赦天下。
咸通七年十一月十日昧爽以前。
大辟罪巳下。
巳发觉未发觉。
巳结正未结正。
系囚见徒。
罪无轻重。
咸赦除之。
惟犯十恶叛逆以上。
故杀人。
官典犯赃。
不在此限。
持仗打劫。
必欲害人。
苟遇支敌。
必行杀戮。
拒敌追捕。
肆意奸凶。
并故杀人者。
虽巳伤未死。
巳死更生。
意欲杀伤。
偶得免者。
并同杀人法处分。
其卖毒药。
开劫坟墓。
及刑狱之内。
官吏用情。
推断不平。
因成冤滥。
无问有赃无赃。
不在原宥之限。
朕君临四海。
子育兆人。
常恐万类之中。
一物失所。
云南素推诚节。
久慕华风。
顾帅臣抚御乖失。
不谕朝旨。
遂令滋扰边隅。
初陷交邕。
旋侵越巂
屡移星岁。
弥纵干戈。
靡思量力之言。
曾无事大之礼。
轶我疆理。
劳我堤防。
爰用徵兵。
谅非获巳。
锋刃之下。
多有杀伤。
每念于怀。
良深惭悼。
宁屈己以徇众。
不穷兵以害人。
断自予怀。
更宏招谕
安南邕州西川等道诸军兵士。
各守疆界。
不用进师。
仍委刘潼审详事机。
明加晓谕。
如能重修和好。
信使如初。
朕当虚怀。
一切不问。
云南先差专使。
昨巳有诏旨处分。
其先配隶习读质子
各本道供给。
续当指挥
安南邕管西川三道军士。
皆踰山越海。
擐甲戈。
志切勤王。
诚深报国。
固内侵之封域。
收巳失之城池。
尽欲捐躯。
咸思贾勇。
亘沦历数。
终始一心。
言念忠勤。
诚用嘉叹。
今南蛮巳加招抚
冀就弭宁。
日下但严守封疆。
且备要害。
虽未用更图攻讨。
亦未可便绝训齐。
其将士等。
义感风云。
志谐金石。
屯营既久。
立效巳多。
大功将成。
恳节无夺。
其归款。
别有指挥
仍委刘潼高骈李耽等具此慰劳。
以副予怀。
其三道军粮。
地界悬远。
致其尽力。
当令充肠。
如诸道戍兵。
未免饥馁。
因之殒命。
尤用伤怀。
宜令常宙刘潼严加条流。
丁宁期限。
无使供馈。
更闻失时。
其府赴三道行营兵。
有亲老及妻子在家者。
各委本道切加存恤。
勿使冻馁恓惶。
俾无回顾之忧。
以励当锋之志。
其诸将士。
勇敢用命。
当锋殁身。
义节可嘉。
孤弱是念。
并委本道节度使据所申报。
各须安存。
如血属单弱。
不能自存者。
即厚加给恤。
遗骸在野。
深可悯嗟。
今春巳降德音。
尽令优给收葬。
尚虑暴露。
未契幽阴。
今更举明。
用慰泉壤。
宜令所在长吏访寻收敛。
如法瘗葬。
仍以酒醪。
殷勤奠酹。
应三道兵士经过。
累路州县。
供应顿递。
徵配里闾。
水程船夫。
陆路车役。
劳弊斯甚。
疲瘵可哀。
岳州湖南桂广邕容管内沿路州县。
今年二月一日德音。
巳蠲放今年夏秋两税各一半。
尚恐乡村未普。
更要加恩。
宜于今年夏税正钱。
每贯量放三百文。
沿路州县。
亦甚凋伤。
先未沾恩。
今须优假。
宜于来年夏税正钱。
量放一半。
仍各委本处长吏亲自点检。
明阅簿书
勿使恩不布于疲羸。
幸或生于桀黠。
副予深意。
必及远人。
诚信之道。
蛮貊可行
苟或未孚。
其肯怀惠。
安南邕州容州黔南西川诸溪洞酋长首领
务加优恤。
喻以恩信。
若须节级赐官秩赏给者。
委当管速具分析闻奏。
京畿之内。
蝗旱为灾。
稼穑不收。
凋残可悯。
京兆府今年青苗地头及秋税钱。
悉从放免。
仍并出内库钱二十四万五千三百六十馀贯。
赐官府司充填诸色费用。
河南及同华陕虢等州。
遭蝗虫食损田苗。
奏报最甚。
除合放免本色苗子外。
仍于本户税钱上。
每贯量放三百文。
今年秋税巳纳。
即放来年夏税。
其诸道有蝗虫甚处。
并具奏闻。
亦议蠲减。
河南府水灾之后。
仍岁飞蝗。
想彼蒸黎。
尤多凋瘵。
宜别赐盐铁。
河阴人运米三万石。
崔璙充诸色用。
其诸道州县应有逋悬两税斛斗青苗地头榷酒等钱。
既存簿书
不免徵剥。
咸通三年以前者。
并一时放免。
四年至七年。
其中有准敕蠲者。
亦不得因此重徵。
京畿之内。
供亿事繁。
色役差科。
曾无虚日。
黎人困苦。
深可悯伤。
更有逋悬。
日久徵迫。
无由收敛。
徒系簿书
京兆府诸县大中八年后至咸通六年应欠诸司税草斛斗糖棘番匠知食使玉苏。
府司欠延资。
度支户部钱物。
及赈贷折籴
诸县欠填省修堰埭等钱匹庄宅。
监察使拆寺并佛堂材木树等价。
及欠左右神策军捉贼赏钱。
诸县应欠咸通三年六年合送府夏秋税钱物斛斗。
并𪍛䴬庄田地租。
诸县咸通三年五年赈贷
长安县大中八年先借太仓充赈贷。
除巳纳外。
馀欠斛斗等。
并从放免。
簿书一时毁废。
从今年以后。
别立帐内库
一年支放。
费用虽广。
有司积久。
追呼固多。
虚系簿书
颇为烦弊。
朕方宏俭约。
深轸凋残。
特示优矜。
用蠲逋责。
度支积欠大盈库年支匹段丝钱。
太和八年以后至咸通元年以前。
并宜放免。
及欠琼林库年支金银锡器锦绫器皿杂物等。
开成五年以后至咸通元年以前。
并宜放免。
左降官量移近处。
巳经量移者更与量移。
如复资者。
任取本官选数听集。
丁忧放还者。
服阕日各与量移。
并别敕因责降除正员官。
所司亦与处分。
其左降官及流人先有官者。
如巳亡殁。
各还本官。
失爵痕累禁锢者。
并从洗涤。
左降官并流人。
元敕令终身勿齿。
及长流远恶。
并云纵逢恩赦不在量移者。
并与量移。
如巳亡殁者。
并许归葬。
如缘葬事困穷。
不能自济者。
委所在官吏量给棺榇。
优恤发遣。
中外前资见任官中。
其有顷因瑕累。
未阶录用者。
并左降官。
如事情可恕。
才行足称者。
中书门下量加拔。
随能录用。
戎狄款塞。
边陲无虞。
使臣因备制弛慢。
切在搜访利病。
济便兵农。
勿以久安。
遽忘远虑。
所宜常加备境。
每切训戎。
将宏安抚之功。
须为经久之计。
其边上方镇本军兵数节度使
皆位崇元帅
誓立殊功。
必能阅军实以静边。
抚单寒以和众
素有定额。
固非空文。
然亦虑或因犯死亡停解。
不便招募。
阙额遂多。
并须检勘分明。
仍委御史三司监院并加察访
即时闻奏。
江淮诸州百姓。
只合输本分苗税。
不合分外差科。
多为所在长吏权立条流。
临时差配。
或强名和市。
都不给钱。
自今除纳本分苗税外。
一切禁断。
牧守之任。
慈惠为先。
安远人
须求廉吏。
如闻邕容桂广等道管内刺史
每州皆管三县。
人户不少。
其閒选用。
尤要得人。
访闻本道观察使所奏监州官
多是本土富豪百姓。
兼杂色人。
例皆署为本道军职
或作试衔。
便奏司马权知军州事
既不谙熟文法。
又皆纵恣侵欺。
多取良家以为奴婢。
遂使豪酋搆怨。
溪洞不安。
若不条流。
生人转困。
其邕容桂广等道管内。
自今以后。
刺史必须精选贤良。
历官途。
不越资序者。
始许奏请。
军职试衔。
并不在奏署限。
藩条之例。
刺举是资。
郡政之方。
邑宰是选。
斯纪纲共设。
次第相临。
苟皆推公。
必无败政。
如闻近者廉车殊无刺举。
牧守率务并容。
邑宰非才。
疲人罹弊。
必在惩革。
以惠茕嫠。
自今以后。
观察使专刺举之职。
郡守不理。
或临财不廉。
酬饮是营。
狱讼靡息。
以时奏劾。
按罪定刑。
如藩方不谨察廉。
或致下人上诉。
推覆得实。
观察使别敕旨。
判官远加谴罚。
郡守亦仰察访县令
如或有过不举。
停任后别有处分。
录事参军
重加削罚。
刺史县令有异政灼然可举者。
仰具录奏。
必议超升。
人命至重。
在慎典刑。
国章苟隳。
必多枉挠。
近日执法之吏。
罕得其人。
或制敕不行。
曾无提举
或奸巧为患。
莫能辨明。
遂使可死者生。
可生者死。
而又缧绁繁壅。
断决淹延。
乃致怨嗟。
或成灾沴。
予怀憯怛。
寝食靡宁。
宜委御史台刑部大理寺慎择官吏。
皆须素能折狱。
俾务尽心。
则人必□法当画一。
其天下州县官等。
皆罕悉律令。
莫知重轻。
唯任胥徒。
因多枉滥。
委本道观察使觉察闻奏。
刺史县令
多务游宴。
不思官常。
决遣既妨。
囹圄自满。
永言冤滞。
岂不由斯。
观察使表率条流。
以惩深弊。
度支盐铁户部三司欠负钱物。
频有赦令。
据年额节级矜蠲。
如闻所司尚有徵迫。
妄竖可徵可放。
多因奸吏恣情。
遂使恩不及夫穷危。
事无补于经费。
其诸色人户所由等应欠三司钱物。
大中十二年以前。
并宜放免。
县道之閒。
邮亭具列。
行李供亿。
格敕著明。
如闻节度观察刺史等所经过。
不遵品式。
公券之外。
私费至多。
或在道途。
有六百七百人行李。
所在地主。
务求交欢。
别差吏人。
号为置顿
必皆率配。
弊及疲人。
自今以后。
所在长吏切加遵守格文。
不得违越。
赦令所在□苏疲瘵。
如闻远处州县。
告示不得分明。
今要条流。
永为定制。
赦书到后。
各委本道全写录于县门榜示。
但缘事理烦细。
纸数颇多。
减放矜蠲。
头项埋没。
乡村百姓。
无因得知。
宜令所在长吏细详。
各据本处百姓合得免科段。
一一竖项。
作小榜于要路晓谕。
令百姓知悉。
宗室子孙。
不合淩替。
班列之内。
人数至稀。
宜令宗正寺搜择宗子有行义文学吏事堪有清实者。
具名闻奏。
中书门下量才叙用。
如在郡县。
年巳蹉跎。
士行可奖。
困于寒馁。
宜委所在长吏
随分驱策优假。
如闻编户之中。
素非宗室。
因缘识故。
写录诸书。
投入宗枝。
妄认房籍。
恃凭搅扰。
侵害乡村。
近日此徒。
败露非一。
虽巳行法。
未绝根源。
从今巳后。
委所在长吏切加收获。
如涉疑妄。
即收录闻奏。
当加痛惩。
用安里闾。
前代为宾。
素□德理合颁恩。
二王三恪及文宣公各赐物五十匹。
衡雕拱卫。
执玉会同。
俾申怀远之恩。
用展酬劳之锡。
神策六军威远金吾皇城应缘御楼立仗将士等各赐物有差。
鸿胪礼宾院应在城内蕃客等。
节级赐物。
功播一时。
名流千古。
念其后代。
观以将来。
尚父子仪太师晟赠太尉秀实各与子孙中二人八品官。
颜杲卿张巡许远南霁云子孙中各与一子出身。
中书门下仪制官及内侍省内教并特加一阶。
勋著燮和。
道彰镇抚
牧守宣力。
卿士叶心。
永言尽瘁之诚。
宜给追荣之典。
中书门下节度使带平章者。
祖父母父母并与赠官封。
巳经追赠者更与改赠。
京文武常参官东都留守度支盐铁等使
诸道节度观察防禦经略等使。
及神策金吾六军将军大将军威远镇国军等使。
父母巳殁。
未经追赠者与赠。
巳追赠者亦与改赠。
父殁母存。
未封邑号者。
□父见存未有官者。
量与致仕官。
其曾任常参官。
出为刺史县令分司等官。
今巳得替。
前资郎官上官
其父母并准有见任常参官例与追赠。
冠冕相先。
悬车自遂。
纪纲之仆。
轩陛攸陈。
宜升阶级之荣。
式进勋封之宠。
内外文武及见任及致仕官。
三品巳上赠赐爵一级。
四品巳下加一阶。
神策六军金吾威远皇城等将士。
普恩之外。
各赐勋两转。
天下百姓。
年九十巳上。
各赠米五石。
绢两匹。
绵一屯。
羊酒有差。
仍令本县令就家存问。
今州府方员。
多不给付。
所用无几。
系体则深。
宜令以上供馀钱物充给讫。
各具分析闻奏。
乞于总领所靖州额钱内减免十万贯奏绍熙五年八月 南宋 · 张釜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宋会要辑稿》食货二八之四○(第六册第五二九八页)
今准指挥,岁减盐额一十万贯,仰见朝廷加惠远人之意。
除高、廉、雷、化、钦五州系沿海去处,昨来已经裁减外,更不再减,止将自馀一十六州府盐额照应通融裁减,条列于左:静江府元额卖盐三万一千五百六十一箩,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
缘本府逐年所卖盐箩,系全拨息钱付本府支遣,今减去盐三千五百七十四箩零一十七斤,共展计钱四万六千四百一十七贯七百九十二文省;
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五百五十三文足,共展计一万六千四百九十二贯二百四十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两项,通计二万九千九百二十五贯五百五十二文省。
融州元额卖盐二千二百七十五箩,宜州元额卖盐三千四百五十八箩,每箩价钱一十三贯文足。
缘本州逐年所卖盐箩,系全拨本脚息钱付本府支遣。
融州今减去盐一十九箩,通计亏下本州钱三千二百七贯七百九十三文省;
宜州今减去盐五百八箩,通计亏下本州钱八千五百七十六贯六百二十四文省。
藤州元额卖盐三千三百二十五箩,每箩价钱八贯文足,今减去盐四百二十五箩,共展计钱四千四百一十五贯五百八十五文省;
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五百九十八文足,共展计一千四百三十三贯九百六十一文省外,内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二千九百八十一贯六百二十四文省。
贵州元额卖盐二千六百二箩,每箩价钱九贯文足。
今减去盐六百二箩,共展计钱七千三十六贯三百六十四文省;
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七百三十八文足,共展计二千一百四十贯六百一十七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四千八百九十五贯七百四十六文省。
容州元额卖盐二千九百六十一箩,每箩价钱七贯文足。
今减去盐五百六十一箩,共展计钱五千一百贯文省;
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四百八文足,共展计一千七百五十四贯四百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二项,通计三千三百四十五贯六百文省。
梧州元额卖盐二千箩,每箩价钱八贯文足。
今减去盐三百箩,共展计钱三千一百一十六贯八百八十四文省;
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八百四十八文足,共展计钱一千一百九贯六百一十一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盐本钱,通计二千七贯二百七十三文省。
昭州元额卖盐三千六百箩,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
今减去盐六百箩,共展计钱七千七百九十二贯二百八文省;
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三贯三百四十八文足,共展计钱二千六百八贯八百三十二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五千一百八十三贯三百七十六文省。
邕州元额卖盐五千八百箩,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
今减去盐六百箩,共展计钱七千七百九十二贯二百八文省;
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七百三十四文足,共展计二千一百三十贯三百九十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五千六百六十一贯八百一十八文省。
横州元额卖盐一千四百三十三箩,每箩价钱九贯文足。
今减去盐一百三十三箩,展计钱一千五百五十四贯五百四十六文省;
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四百一十四文足,共展计四百一十六贯九百六十四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一千一百三十七贯五百八十三文省。
浔州元额卖盐二千七百九十箩,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
今减去盐七百九十箩,共展计钱一万二百五十九贯七百四十二文省;
内除循环本脚钱每箩二贯九百八十八文足,共展计三千六百一十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七千一百九十四贯一百三十二文省。
贺州元额卖盐四千五百四十五箩,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
今减去盐一千七十五箩,共展计钱一万三千九百六十一贯三十九文省;
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四百四十八文足,共展计四千八百一十三贯七百六十七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九千一百四十七贯二百七十三文省。
柳州元额卖盐三千五百一十箩,每箩价钱一十二贯文足。
今减去盐五百一十箩,共展计钱七千九百四十八贯五十二文;
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五百四十八文足,共展计二千三百四十九贯九百七十四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五千五百九十八贯七十八文省。
宾州元额卖盐二千三百八箩,每箩价钱一十一贯文足。
今减去盐四百八箩,共展计钱五千八百二十八贯五百七十二文省;
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三百三十八文足,共展计一千七百六十八贯七百六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四千五十九贯八百六十六文省。
郁林州元额卖盐三千箩,每箩价银七贯文足。
今减去盐三百箩,共展计钱二千七百二十七贯二百七十三文省;
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二贯一百三十八文,共展计八百三十二贯九百八十七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一千八百九十四贯二百八十六文省。
象州元额卖盐二千五百八十箩,每箩价钱一十贯文足。
今减去盐六百箩,共展计钱七千七百九十二贯二百九文省;
内除循环盐本脚钱每箩三贯三百四十八文足,共展计二千六百八贯八百三十一文省外,共亏下岁额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通计五千一百八十三贯七十八文省。
以上共均减盐一万一千一百七十六箩零一十七斤,除循环盐本脚钱外,亏下息钱及元奏存留盐本钱共十万贯,内诸州府岁计息钱五万四千九百九十六贯八百五十二文省,诸州三分息钱一万二百三十二贯八百四十文省,漕司七分息钱二万三千八百八十三贯八百九十四文省,元奏存留盐本钱一万八百八十六贯四百一十四文省。
若逐州府似此减下盐额,即自今以往,盐数不多,委实可以发卖及额,不致妄作名色科配扰民。
但各州见卖息钱及每箩元奏存留盐本钱,皆是指定应副逐处一岁支用,及漕司起解上供买马,并全年应干支拨之数,分文不可久阙。
今既准指挥岁减卖十万贯,所有诸州府合得钱六万五千二百二十八贯四百四十四文省,漕司合得钱三万四千七百七十一贯一百三十一文省,未委于是何窠名内拨还?
今契勘本司一全年合支拨四十一万七千二百五十馀贯,应付一十六州府岁计,并籴阙米钱八万,应付经略司买马钱五万三千二百馀贯,拨还诸州府三分钱二万四千馀贯,应付广东摧锋军券食钱八万四百四十馀贯,起发湖广总领所钱三万,应付靖州岁计钱四万九千二百馀贯,贴助广副逐年进奉银两,三年一次大礼银,经略提刑到任陈设,出戍官兵挂甲、卸甲,宜州蛮人生料盐本,郁林州甲军诸场官吏请受公使杂支,船场打造丁灰等钱。
以上并系掯定紧要窠名,不可那辍。
于内独有总领所靖州两项钱,检照旧例,却见得本路前来行客钞年分,即不曾起解。
乞朝廷检照臣同经略朱晞颜元申奏事理,于逐年合发卖趁办总领所靖州额钱内,减免十万拨还今来减下发卖盐额息钱,庶几本路官般之法,自此永久无弊。
重修郁林子城记 南宋 · 谭景先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六一、《粤西文载》卷二二
淳熙六年夏五月庚申,寇李接陆川,聚徒数百。
癸卯劫调马场,攻那南寨,杀都巡检使,党与日炽,且万人,僭窃名号,部分伪将相
警报至郁林官兵往讨,不敌而遁。
太守以城不可守,先事退避。
壬申贼袭博白,继陷郁林
申帅司水军自雷州至,贼踰城走。
乙酉贼众长驱趋容州,又趋化州,两郡城壁坚,攻不能克。
羽书上闻,天子亟命帅臣节制调发军马,贼始分党队,散保山险。
秋七月辛巳,节制驻师郁林
九月壬申李接始就缚。
冬十月己酉朔班师,计六阅月矣。
明年,天子命朝散郎施公埤分铜虎符,来守是邦,慰安斯民。
其时馀孽尚出没山谷闾里之间,烟火萧然,田畴荒芜,庾无见粮,百事窘匮。
公延见父老,宣德布政,告谕远迩,捕逆俦,宥胁从。
未踰月,卖剑买牛,咸就畎亩,民是用安。
郁林至道二年徙治南流,创建城壁,迨今百八十馀年,墉堞颓陷,壕堑堙塞,岁一缮修,不过增卑培薄而已。
公鉴往事,具封事闻于朝,特诏帅臣计其用度以施行之。
公不以既请于上而自怠其事,绝游宴厨传虚浮之费,计材鸠工,辇石运甓,浚深增高,悉倍于前。
城周二里八十步,高一丈九尺,为屋三百二十七间,敌楼四,偕谯门之楼而一新之,与夫城守之备、应敌之具皆为创治。
外城阔远,上缺下陷,亦加缮理,且增筑瓮城而新其六门焉。
十月丁未始事,十二月甲子落成,军事推官昌言、兵马监押赵节实督其役,受成于公,经理劝督,不愆于素,故能费约而功倍,易坏而为成,自非意虑之深、规模之远,何以有济?
郁林为州,由岭以南亦一都会,南连雷化,至于琼管,西接廉钦,达于横山,为海道之蔽翼,桂林之藩篱也。
地平广而无险,水迂回而不深,魏文侯所谓美哉山河之固者咸兼焉。
以盐利所在,舟车之会,巨商富贾于此聚居,所赖以固者城池而已。
今郡城既壮,楼橹既设,器械既具,虽异时万有一焉盗弄库兵于潢池之中如寇者,殆将歛衽退避之不暇,又岂敢为窥闯之谋!
昔忠献韩魏公秦州也,夏人钞边,遂增广州城,厉兵以待,贼讫公去不敢窥秦之塞。
正献吕申公定州也,地接契丹,尝有边患。
其初州城兴筑且四年,仅成一面。
公曰定河之喉襟也,城役其可缓乎?
竭力经营,不期年而成。
郁林遭贼之所蹂,与秦之夏人、定之契丹为边患者何异?
公之备禦不失其宜,亦二公之用心也,故郁林士夫皆欲刻之坚珉。
景先敬叙本末,使百世之下尚有考焉。
毗陵人,厚宗其字也。
六月八日得次子书并书久旱高田未秧是夕连雨三日喜而和之 元末明初 · 谢应芳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龟巢稿卷十六
新郑书来剑井边,方将阴石捶荆鞭。
雷霆夜作三更雨,江海寒生六月天。
不惜空囊沽绿蚁,从教破屋湿青毡。
北窗风响萧萧,如听南薰奏五弦。
水调歌头 友人陆仲炳讲学广西容县,归至平南大马峡,遇暴客,死焉。填此哭之 清末民国初 · 高旭
 押尤韵
今后且休说,凄绝桂林秋。
只恨高邱无女,热血洒征裘。
苦受敝车羸马,耐尽残羹冷炙,岂为稻粱谋
终投豺虎窟,死矣复何求。

山阳笛,正哀怨,怕登楼。
仆将何以堪此,生小便工愁。
一臂鬼雄倘助,尽挽银河倒泻,洗却旧神州。
君亦首应点,犹笑我狂不。
东上閤门使康州团练使陶公墓志铭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九、《忠肃集》卷一二、道光《永州府志》卷一○、光绪《○陵县志》卷一、光绪《湖南通志》卷三八
公讳弼,字商翁
少孤,慷慨有气节,仪干伟然,刻苦好学,经传无所不读,尤喜兵家书。
诸生科举,不能投世俗所好,去而安贫事母,以经术教授乡里,若无意于世者。
庆历中,莫猺诸唐寇略州县,提点刑狱杨畋被诏督捕,以礼奉币致公幕下
公喜,幡然以起,为尽谋画。
俄率所募士破贼于油平,以功补衡州司户参军
又破太平峒,调桂州阳朔主簿
皇祐中,徙柳州司理参军
岁饥多盗,系者满狱,公为良民失职至此,多以傅生议。
侬智高反,诏安抚,复辟公参军谋。
公自曲江下,会诸将议救广州,贼既解围而西,公至太平场,会蒋偕军覆于贼,馀众溃走山林。
公虑其与贼合,亟以便宜取白旗数面,大书曰「招安散」,遣人持徇,悉收千馀人,所在贷粮以食之,送帅司
大喜,以公为知权。
还朝语人曰:「吾平贼湖外,所得者一陶某而已」。
用举者移阳朔
为治有本末,号循良,劝民植木夹道,以庇暑暍,使者下其法他邑。
之灵渠水,自秦开导,下达江湘,岁久堙废不通。
公因摄兴安,抵书安抚使萧固,请加浚治,转给边食,可无劳民。
不省,后转运使李师中用其言,果大利。
熙宁安南之役,移百万,实由此渠。
嘉祐初,改大理寺丞,监潭州粮料院
六年,师中时为提点刑狱,荐公知宾州
未几,诏换崇仪副使,以本路安抚都监容州
明年,改六宅副使,知钦州
数以母长沙县张夫人太君年老,乞归养,不许。
八年,遂丁丧,乞解官终服,又不许。
治平元年英宗即位,迁内藏库副使
明年,拜崇仪使、知邕州
熙宁元年神宗即位,转六宅使,招纳训利等六州蛮獠万馀口,抚定广源会千馀众之内附者,加右骐骥使再任。
邕自经皇祐兵火,守将数易,百纲颓紊,一以茍简从事
公至,罅者苴补之,窒者疏剔之,磨以岁月,遂为治府。
左右江州峒五十馀,酋率强虐渔利,其下苦之。
公为作约束,晓以祸福,违者一绳以法,莫不帖然畏服。
岁满,以请知鼎州
初,熙宁初广源贼酋刘纪请太平寨置和市,使华夷贸易。
公测纪言,盖交人之谋,将出入省地窥虚实,屡却不听。
至于安抚司,不深惟利害,辄上其事。
公亟为书数千言,驰告于枢密院曰:「邕有土人十数,类无他材干,造边事为市。
至右职乃有假守于彼,尝斥远之,未尝听其言,故疆境幸按堵者凡七年。
今闻桂管惑纪奸谋,实由此曹助成之,决非所以安边,将产患无疑」。
既而和市议行,无几何,交人以刘彝、沈起战舰阵图事为辞,寇陷钦、廉、宜三州,人服公精识。
六年,朝廷遣察访使处置南江诸蛮,举公知辰州,且言公恬不上吏课者二十年,特迁皇城使,奉诏措置北江
北江溪州彭师晏桀黠难制,公用间使其党为仇相攻,师晏因以众数千来降,羁首领十有九人致阙下,取其地建五城堡。
诏加忠州刺史
王师问罪安南,以康州团练使邕州
于时邕人之不死于贼者,往往逃匿山谷,人情恟恟不敢进。
单骑先入左江峒,民闻公再至,欣然次第来归。
乃籍丁壮得二万七千,分隶诸将,凡大军所谓蹋白开道及致辎重,皆峒丁济之。
方此时,元帅大兵压贼境,以公兵精锐,忌专有功,乃使之殿。
然军中事举以咨访,其礼遇之隆,他将不敢辈也。
富良之役,贼请降以款我师,元帅召公计之,公曰:「明公来时,陛受圣算云何?
而弃垂成乎」!
元帅不之对,然竟纳降。
诸将入贺,公拂衣去,坐帐中拊髀叹曰:「三州之民,无辜屠死数万,今举士马十万众,贼已在手而纵不取,以遂贼,使国威灵不畅,三州冤不复,沮一方之心,有可痛无可贺者」!
声气奋厉,闻者感动。
师至宵还,既无前令,中军先一夜引去,众大扰相蹈藉,贼夹对垒,阴伺我隙。
公居后安坐,下令休士,迟明整众按行,贼不敢动。
元帅于是请城刘纪所弃广源地为顺州,以藉口择守者皆惮行,乃以属公。
公初无难,未几,贼取我桄榔县,意图广源,然其民怀公恩信,贼一动静,必以告公,故每先事遏其萌,贼终无能为者。
乃躬督版筑,上冒氛疠,下涉艰莽,抚士卒疾苦,恤其死亡。
阅岁,顺州之城成,而公亦病矣,犹日饬将校守禦计。
诏加东上閤门使,因辞之。
一夕,大星陨于庭,公曰:「吾死于职,得其所矣」。
无一语及其私,遂卒,实元丰元年十一月十二日也,享年六十四。
公资性庄重,笃学能文,尤长于诗。
年三十起从军,善御士,与同甘苦,得其死力。
处仓猝若无事,守边务简静,谨斥堠,最不喜疆吏生事徼功赏,故所至蛮落畏怀,无敢侵窃者。
忠义亮直,白首一节,贤士大夫皆誉之,谓古名将无以加。
然公以习知岭粤情伪,人安之也,每满岁,辄增秩见留,曾不得内徙。
呜呼!
如公之志业,使得驰骋西北,扰服鞭笞,必有轩然可观者,而终老于一方瘴疠之域,材不得尽其用,此议者之所惜也。
有文集十八卷。
后十年十月,葬于零陵金釜山之原。
惟陶氏世家浔阳靖节先生之后,有避地湖、湘者,公之高祖矩至祁阳,乐其山水而居之,今为永州人
曾祖蠲。
祖钧,赠殿中丞
父岳,以儒学有名,仕为尚书职方员外郎,累赠刑部侍郎
初,丁晋公一见公,器赏之,妻以先兄之子,封钱塘县君
生一子通,早世。
取兄之孙同为通后,为临桂县,又卒。
六女子,其二人亡,其次适邵通、裴彦英、吴括、邓良臣。
朝廷以公勤劳南方,恩录其遗,皆以异等,四人并补三班奉职
后数年,又以同之子世延为借职,所以袖劝有功,于是不忘。
铭曰:
暨陶公,将以儒术。
方严而仁,敦大而
公在军旅,谋定其微。
出奇制胜,释括于机。
公在边圉,樽俎谈笑。
民嬉于生,士劲而饱。
蛮戴父母,恩信则然。
有政九郡,邕至七年。
始时边人,取功以凿。
公不可欺,缩手谁作。
释贼富良,亦何贺为?
落落奇语,人今诵之。
惟公之才,兼具文武。
施之四夷,霍、卫、方、虎。
云何弗契,一生炎荒?
瘴溪险徼,摧此堂堂!
天命在上,人为在下,云台烟阁,彼独何者?
公也不朽,有誉有功。
有诗千篇,厥声无穷。
君体论(二) 宋 · 郑湜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四五、《古文集成》卷三一
有圣质必有圣学,质非圣人之所恃也。
有聪明圣知天纵之质而不知至学之本,其于天下国家,必有悖理伤道、不中节者矣,终不可入于圣人之域。
尧、舜、禹、汤、文、武之所以圣,非特其质过人,以有尧、舜、禹、汤、文、武之学也。
尧、舜、禹、汤、文、武所以不作于后世者,岂后世之君绝无尧、舜、禹、汤、文、武之质哉?
数圣人学不传也。
汉高祖豁达大度,宽仁爱人,其质固有合于《诗》《书》者。
然虽销印辍洗,从谏如流,而溺爱易嫡,争臣不能救谏;
诛秦蹙项,虽方此其壮,而倾鵔冠之婉媚,公卿乃因以关说。
其雄略虽足以驾驭桀猾,而伉廉嫚侮,商山之老、齐鲁大儒终不肯从之游。
文帝恭俭玄默,化民以躬,二十三年如一日,可谓盛德矣。
然惜百金之费,不营露台,而赏赐弄臣累百钜万;
稽古礼文,谦逊未遑,而眩于玉杯之说;
及议制度封禅,号称宽厚,而所学者申、韩,其与廷尉议刑常过于刻。
唐太宗文武之才,英烈之气,自足高出前古。
然优容王、魏,导人使谏,而有不杀此老之恨;
力行仁义,欲与三王比隆,而穷兵伐辽,乃欲求胜于隋氏;
制度纪纲虽足为子孙凭藉,而家法不正,父子兄弟之间,为有惭德。
高帝之度,孝文之仁,太宗之才,虽古之圣君不过如是,然而所蔽,乃与庸主相类者,何也?
可以为圣贤之君者,是质也,其蔽不免类庸主者,不得圣贤之学也。
使三主者挟如是之质,而留意于圣贤之学,祛其所蔽,扩而充之,则功业所就,岂止为汉唐之君哉?
世之人主,明智者或失于苛察,果决者或暗于先入,强毅者或邻于自用,英锐者或喜功而贪利。
夫明智也,果决也,强毅也,英锐也,皆明主之美质也,天下所喜闻而欣道也。
然有是质而反以害治,而便嬖奸巧之人从而窥伺其质之所向而阴投之,滋其蔽而甚其惑者,学不足用其是质也。
古之帝王,亦岂外是质而能为圣人哉?
然而心旷然无偏系,嬖佞不能移,功利机巧不能入,虽明智足以照物,而无先事之察,虽果决足以主断,而无偏信之惑,虽强毅足以有立,而无轻待臣下之意,虽英锐足以有为,而无谋浅妄动之躁。
同是明智尔,同是果决尔,同是强毅尔,同是英锐尔,然居之无所蔽,用之而不偏者,学之力也。
广厦之下,细旃之上,留意艺文,表章经术,亲与经生、儒士考论同异,宁不曰学乎?
曰:非圣贤所谓学也。
夫学者,所以正其心也。
尧、舜、禹之所以精一,汤之所以日新,文之所以纯亦不已者,果何所致力哉?
皆所从事于其心也。
何则?
心者,万物之一源,圣人所以治天下之本也。
是心虚明纯一,则事之是非利害,君子小人忠邪之情状,昭然吾前;
是心一差,则谀佞得而诱之,左右得而蔽之,憸巧得而乘之。
作于事,害于政,皆自端发耳。
天锡人主之质,虽有所甚美,必有所甚偏。
所谓明智也,果决也,彊毅也,英锐也,皆其所甚美而不能无偏也。
心能用其质,则质之美者日以充大,而偏处日以消融。
是心既差,则其病必于其质之偏处而发,而并其质之所甚美者而汩乱之。
是以圣贤不恃其有过人之质,日就月将,体察其病之所从起,而究其病根之所伏而治之。
至于学力纯至,足以化其质,而不为质所胜,则其发也,未有不中节者矣。
呜呼!
此乃尧、舜、禹、汤、文、武之所以作圣人之地,又奚止于治天下哉!
人主幸而有可致之质,不以尧、舜、禹、汤、文、武所以为学者为学,而自期望止于汉唐之君,惜矣!
按:《十先生奥论注》续集卷一四,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夏五亢旱弥旬曲泉薛公精禋露祷霖雨应辰农望既欣道暍亦起诗以志喜 明 · 杨慎
七言律诗 押先韵
漫拟休琏广川,土龙泥鹤尽成捐。
风云忽送三更雨,庭院如鸣百道泉。
云汉于今无旱魃,甫田自古有丰年。
吾庐坐爱凉如洗,好续兰台赋飒然。